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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广州市西郊的泮塘,是广州西关的源头。过去泮塘和附近的荔枝湾、风水基、仁威庙和龙津河,一起构筑了“一湾溪水绿,两岸荔枝红”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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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泮塘五秀”的来源
泮塘一带在多年前是南汉末代帝王刘鋹御花园“刘王花坞”的旧址一部分。现在泮溪酒家对面那一座“文塔”脚即云津阁,过去还有一块刻着“刘王花坞”的石碣。在清代,泮塘属南海县恩洲保所辖下十八乡之一,也是十八乡中最富庶的乡。多年前的“三元里平英团”就有不少是来自这十八乡的农民。
据说泮塘的名字来源于一个水塘。泮塘村从前有个塘,这个塘总是保持一塘满水,即使其它塘水干了,这个塘还是满的。某年天气大旱,村民用池塘水来灌溉,奇怪的事情发生了,塘水剩下一半后,水位就再也不降了。次日塘水又满了,村民因而把这个村定名为“半塘”。现在泮塘五约的闸门还保存刻有“半塘”二字的石牌坊,后来又为什么会把半塘改为“泮塘”呢?一说是“泮”字比较典雅和有吉祥之义的原故。旧时科举考取生员谓之“入泮”,所以当时的学宫亦称“泮宫”,但是在何时才改为泮塘?根据现在荔湾湖公园旁恩洲直街的“仁威庙”楹联的文中有“龙津连泮水”之句,可见十八世纪时已有“泮塘”之称了。
泮塘不但因有荔枝湾胜景而出名,而且以盛产“五秀”而闻名中外。“五秀”即指莲藕、马蹄、菱角、茭笋、茨菇。“五秀”俗称“五瘦”,是肥瘦的瘦,意思是这五种水生蔬食都是瘦物。清光绪初年,有几位文人来泮塘看龙船,他们觉得用“秀才”的“秀”更为雅致,从此“五秀”便叫开了。
泮塘五秀的传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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泮塘的莲藕、马蹄、菱角、茭笋、茨菇等是从哪里移种过来?有一段传说,“五秀”原是邻近龟峰西禅寺的寺僧在寺前池塘种植的,号为“五仙果”,作为四时供奉佛前的蔬果品。某年泮塘的善信入寺进香,寺中长老说:“今年必发大水,禾米无收,种五仙果吧。”日后果然发了大水,五谷失收,但是这五种水生植物反而长得很茂盛,从此之后泮塘的村民就把这五种植物当为自己的特产。
“泮塘五秀”之所以出色,有其特殊的地理条件因素,泮塘的水田在很久以前原是海滩,又与人口最密集的西关地区毗连着。西关一带居民生活污水经泮塘里的大小河涌而出海,如此一来便有用之不尽的有机肥经过基底,令泥土分外丰厚肥足。
“五秀”产品除茭笋为晒干外,其余都是以磨粉为主,最常见的做法是煮成汤羹、糖水,或用来蒸糕。“泮塘五秀”作为一道著名的粤菜,即使是放到旧时的泮塘,这道“泮塘五秀”也是凑不齐这五种蔬菜的,并不是厨师偷工减料,而是这五种食材是在不同季节收成的。
地方志记载,泮塘马蹄通常是冬至前收成;泮塘慈菇翌年1月收获;泮塘菱角常与莲藕间种,6到7月菱角收成时,正值藕叶繁茂之时,莲藕在入秋和年底都有收获,而茭笋在11月收获。档期不合的它们,凑不齐是理所当然的。现今去泮塘的餐馆吃到的“泮塘五秀”,通常只有藕片和马蹄,其它三样是稀客,店家会用核桃、木耳、百合,甚至菜心上阵救场。慈姑、菱角和茭笋,适合种植的水田越来越少,产量也自然变少。况且如今泮塘土地已成为城区,很难再种“五秀”。我们见到和吃到的五秀,都是在别的地方种植的,但人们对旧事情怀依旧,不少和五秀有关的事物,依然汇聚在泮塘周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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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藕
泮塘农家在过去以莲藕为主产,有较长的历史,岭南三大家之一屈大均在《广东新语》曾有这样的叙述:“泮塘是刘王花坞故址,主城西六里,自浮丘以至西场,自龙津桥以至蚬涌,周回廿里,多是池塘,故其名曰半塘。土基肥腴,多膏物,种莲藕者,十家有九家……。”又有诗云:“采花莫采叶,采叶恐伤藕。
……”“莲白多生花,莲红多生子,采白莫采红,留红在叶底。”诗中对白莲和红莲的生态作了简要的辩证。
泮塘的莲藕,以“海南洲”和“丝苗”两个为主要的品种。此外又有一种名“京塘藕”,是从花县京塘引种过来的。在过去泮塘原有几个有名的大藕塘,所种的藕特别肥大而且含淀粉多。泮塘藕的特点是煮熟后呈茶红色,而别的地方则呈蓝色;泮塘的干藕片贮藏后,一年内不会回潮变软,别的地方的藕片则容易发潮。
莲藕可称浑身是宝的水生植物,泮塘特产之一的藕粉与泮塘马蹄粉齐名,远销国外各地。据老一辈的人说:以前归德门即现一德路附近曾有一家专营泮塘藕粉的小店,售价是根据藕粉所贮年度而定,二十年以上的旧粉甜品,每碗售价高达白银五元。
广州市民对藕节和莲叶,有普遍的应用。每食莲藕多留回藕节,密封在盛盐陶器里,到需时抓一小把来烧粥或者煎水饮,据说可以坠火消炎。当小暑和大暑那一天,多爱用鲜莲叶、冬瓜和苡米烧汤或煮粥,以消暑气。茶楼酒家的夏令食品,有用鲜莲叶包裹的“荷叶饭”,又用干莲叶来包裹粽子和烧烤肉食,都别饶香味。
马蹄和菱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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荸荠,广州人因它的外形称为“马蹄”,生于池沼或栽培在水田里,主要有两个品种,一是桂林马蹄;二是水马蹄。泮塘所种的以水马蹄为主,生长期短,产量高,含淀粉多,宜于研制马蹄粉。每当收获季节,将马蹄研作粉末或在冬至后加工为糖马蹄,作为第二年春节的年宵糖果。
马蹄粉以冬至前所晒的为最好,叫“即年的冬前粉”,粉色纯白,而且方便贮藏。隔年粉色稍差,所蒸的马蹄糕韧度和香味也不及即年粉。马蹄粉同时是茶楼酒家的主要用料之一,有各式各样的马蹄糕,有些作菜肴的粘稠剂。解放前,泮塘的莲苑和泮溪两家茶楼的肠粉特别爽薄,就是用一定比量的马蹄粉加入米浆里而制成的。
泮塘马蹄粉在国内外都享有很高的声誉,是颇受国外亲友欢迎的土特产。三、四十年前,泮塘有几家专营马蹄粉的店号,如李权记、李卓记、合栈等,兼营零售和批发,或直接出口外销港澳、东南亚、美国和加拿大各地。对于喜欢泮塘马蹄糕的人们来说,这种流传千年的民间小吃最吸引人的,不仅是醇香细腻的口感、可信赖的品质、渊源深厚的饮食文化,还有饱含儿时记忆的家乡味道。
菱角,属菱科,是菱的果实。计有两种,一是红菱,又名五月菱;二是大头菱,又名七月菱。红菱肉白,脆嫩可口,含淀粉比大头菱低,主要供蔬菜食用。泮塘所产的主要是红菱。大头菱外壳比红菱硬,肉色微黄稍实,多用于加工淀粉。
红菱从定植至初收是一百三十天左右,收获期6-8月,亩产二千五百斤至三千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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茨菇和茭白
茨菇俗称“慈姑”,主供蔬食。泮塘栽种茨菇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,品种有“白肉”“蓝肉”“沙菇”等。泮塘所产的白肉茨菇,因其白皮白肉个头大,并含有丰富蛋白质与碳水化合物等大受广州人欢迎,还取其某种形状意义,把茨菇作为年宵传统菜,亦有以其制成中式糖果。但近来很少有这种糖茨菇在市面销售了。
茨菇是一种无公害的绿色保健食品,中医认为茨菇性味甘平,生津润肺,补中益气,对劳伤、咳喘等病有独特疗效。分析表明,茨菇主要成份为淀粉、蛋白质和多种维生素,富含铁、锌、硼等多种活性物所需的微量无素,对人体肌能有调节促进作用。
茭白,一般叫作“茭笋”,开花后所结的实,叫作“菇米”,都可以食用。茭白的用途主要供蔬食,叶似蔗荚,多数种在浅水塘沼。栽种时把种苗分为若干小束,分植于塘中各小墩上。在生长过程中要经过多次的培土,使其根茎易于繁殖,到收获时才选择肥嫩的逐个摘取。留种的方法是用收获后所剩下的株根,分种在塘边或田基边四周,至明年才分株定植于塘中各小墩上。
泮塘五秀中,供单独入馔,而且可作时令上菜的,只有茭白一种。它的用途与竹笋大致相同,例如有:蚝油茭笋、虾子茭笋、豉油王茭笋,鱼肉酿茭笋、肉类炒茭笋丝或片等等。因此茶楼酒家尤其是地处泮塘的泮溪酒家,每当茭笋新上市时,便把它作为时令菜谱中的名菜。过去莲苑曾在店门摆出醒目的广告牌写着“新鲜茭笋上市”,并在本市报纸刊登广告,借以招徕顾客。
资料来源:广州日报、《广州文史》、南都网
图片来源:百度、金羊网
资料整理:蔡璇
声演:小鱼
编辑:泳怡
播出时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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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点30分17点30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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