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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的花
三白草前年初夏,在姬路的茶道教室上课,中村老师每天都会带她采自自家院子的茶草布置茶室。是的,日本的茶人,都讲究用自家庭院种植的花草,当然,更好的是采自山中。
那天所插的茶花中出现一株,初看无奇,认真的凝视却能感受出异科寻常的动人之处的草,问老师,说叫三白草。
哦,浮生。
因为这个名字,在脑海中马上匹配的,《浮生六记》的作者沈复,他的字,就是三白。其实跟他也真是没什么关系,沈复所生活的清乾隆时期的苏州城,是精致喧嚣游龙走马的浮世。
这株草,实在太安静了。
但除此之外,又有什么理由要对这样的素未谋面如此倾心呢?
甚至沈复至今都不能算是我喜欢的文人。
如果不是他的身边,站着芸娘。
最终他也凭着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善意——提笔记录下了这个让他其实蛮平常游手好闲生命有了光彩的“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”,也获得了几百年后的我们对他的一丝敬意。
很多年后因为三白草的开放再刷《浮生六记》,芸娘那些历年来被人津津乐道的女扮男装逛庙会、谎报回娘家游太湖、在荷花苞尖里存茶叶、以及叫上馄饨摊头行去郊外看花,还有异想天开在青楼为丈夫筛小妾的事迹,都不再有少年灵魂滤镜的高光,让人感动的反而是她的平凡,就是一个平凡的女性,用尽了所有的力气,去尝试着触碰,自己理想中的生活。
也正因为此,才让我们意识到人其实只要活得有趣就可以,传奇话本中可以千里之外取仇敌首纪的夜行女侠,内心可能扭曲而破碎,平凡的她,才是奇迹。
他们过尽千帆的日常生活,也并没有超出命运掌控的落幕,《红楼梦》里繁花似锦的古典少年恋情如果不被命运狙击,在婚姻态中最有可能的影像,就是沈复与芸娘片断化的铺展在我们的面前的一段浮生。
愿人生之苦,我们最终都会甘之如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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